1月9日
2025年毫无波澜悄悄的到来了,光阴似箭。在寂静的深夜我回想起一些过去有趣的事情和人的时候,会突然想起来这些事情和人和现在的时间跨度都是十几年以上,会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很难想象那些就像是发生在不久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时光。手机里我保存着近十几年的照片,偶尔也会翻出过去的照片出来,但是也很难相信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影像。上个月突击去记载我的2024年的时候,看了看这个分区最早的记录是2005年,也就是我最早在Microsoft 的MSN开始写Blog博客的那一年,那么到今年是真实的20年过去了,但是那些事情和那些想法真的就像是在前不久刚刚发生。
年轻的时候,我特别想成为一个诗人,缘由之一应该是我的中学时代常常用一个笔记本写下一些自己都难以看懂的的字句,虽然到现在为止,我依旧并不承认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字句是自己年轻时代的扭捏和纠结,我依然相信那是我年轻时代真实的忧愁和痛苦;另一个缘由应该是我曾经在二手书摊上买过几本不知道哪里的三流冷门诗人的诗集,那些和我一样胡言乱语晦涩难懂的文字,让我感到痴迷,一种文字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刺激着我的多巴胺的分泌,让我特别满足;缘由其三应该是懒惰,我发现小说,散文都需要写很多字,诗歌只需要用那短短的几十个字,甚至几个字就能在身边的那些初中作文都还在照着范文誊写的人们读的云里雾里,这种偷懒装逼的方式让我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捷径;缘由之四是那时候迷恋摇滚乐,但是特立独行的我又想和那些“肤浅”的摇滚青年们保持距离,于是特别喜欢The Doors乐队,原因就是主唱Jim Morrison经常会写一些诗句,他们的歌词也大多是那些和我一样的胡言乱语。
高中的时候,在一次语文考试中我曾经写过一首诗,我那疯狂的长期记忆现在还记得那是一首写台湾的诗句,具体的句子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这几十年中的我害怕尴尬选择性遗忘了,但我记得我当时是把台湾想象成一位我朝思暮想的姑娘,用这种思维基础去表现的真情实感,至少在当时,我是非常满意这首诗的。那之后我继续在笔记本上胡言乱语,记录下那些晦涩的字句,我想如果现在我要去寻找,估计还能在我的父母那里找到当年的那个硬壳笔记本,和那里面现在依旧看不懂的字句。不知道是哪一年我闲的无聊,把这些诗整理了下来,电子化了,现在在我的onenote里都还能找到那些从上世纪90年代写下的句子。大学时候,自恋的我做了一个网站,甚至还装订了一本诗集,卖给了我的一位大学英语老师,我甚至给自己印了一张名片,上面的头衔是“诗人”——如果是十年前,我肯定会为这件事感到尴尬的抠脚趾,但是到了今天,我似乎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有一种优越的自豪感,这和我那些年尴尬的写下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的感受有着微妙的异曲同工。
让人感到遗憾的是,那几年“诗人”的生活过后,我再也写不出当年那些让人尴尬的“强说愁”了,2019年的时候,有一天我心情极度抑郁的时候,我在成都的楼顶一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写下了这些语句,在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写过诗。
假如世界没有人
假如世界没有人,我会是一粒尘埃
只有宇宙和星云和我相伴
甚至没有只有
世界终于属于世界,而我也终于属于我
假如世界没有人,我会是一阵微风
只有光线和声音是真实的
甚至没有只有
世界终于平静下来,而我也终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