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7日
直到现在这个快五十岁的年纪,我一直还清晰的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一个特例独行者,一个永远不愿同主流社会同流合污的自由异端主义者。到了几十年后的今天,我很庆幸这些年现实毫无情感的碾磨后,虽然失去了青年时代的那些棱角,但还是努力悄悄地保存着一颗不肯媚俗的心“此文字出自张楚的专辑封面”;庆幸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我表面已经变成了一个温顺的中年人,内心从未向世俗投降,我依旧愤世嫉俗,特立独行,依旧是一个自由异端主义者,这让我感到骄傲和快乐。
关于文化,我一直很纠结一个非常矛盾的话题,这个时代的文化真的是堕落了,还是我老了思维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文化了。当代文化作品不管是文字还是音乐,或者是视觉艺术,或者是新时代的多媒体艺术,我感觉每年能够看到的,听到的文化作品几乎都是垃圾,我仅仅能从这些垃圾中找出一些能吃的食物,或者是把那些我青年时代的过期食物拿出来反复咀嚼;或者我用的是一个过时的,老朽的思维方式在看待当下的新文化,觉得新的文化作品难以下咽,就像几十年前的那些中年人看待我年轻的时候热爱的那些文化作品一样。这种内心的自我反省和现实的厌恶让我很难做到在面对当代真实的文化作品的知行合一。如果遵循我的内心,我始终认为现在是个末法时代,至少主流社会是这样,如果较真的点说主流社会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过。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我就能把刚才的矛盾解释清楚了,因为我与这个世界一直都格格不入,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是纠结的,不管是在我曾经的那些让我骄傲的青年时代,还是在现在让我依旧骄傲的中年时代,我并不属于这些大潮流下的随波逐流,这些与主流社会的对抗让我有一种真切的存在感,一种真切的优越感,这似乎已经成为我的人生哲学和精神支柱,失去了和主流的对抗,我似乎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和生活的乐趣,这些可能从我第一次开始听摇滚乐,第一次看文艺电影,第一次看先锋艺术作品,甚至是第一次装作会听摇滚乐,第一次装作会看文艺电影,第一次装作会看先锋艺术作品开始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一直在找寻一种优越感而已,但这么说让我自己的优越感却荡然无存,这又让我陷入了另一个思考,我究竟应该是用文字去让自己获得文化的优越感,还是用文字去探寻一种真实,批判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我觉得后者应该是可以获得未来更多的智慧和优越感的方式,但这确实非常矛盾。
最后修改:2024 年 12 月 2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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